陶昕走的时候他想,或许让他出国冷静一段时间也好,他没想过这个人会真的舍得离开自己太久,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分开就是整整六年。
六年的时光足够他想清楚很多事,捋清楚那份隐秘的、被他藏起来的感情。
陶蘅抬头看着面前比秦文远还高出一些的年轻男人,那眉宇间泛着与他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格格不入的困苦,心疼地叹了口气,“我一直在等你和我说这句话。”
秦锐一怔,惊讶地看着陶蘅。
陶蘅拍了拍他的手臂,朝楼下走去,“陪我喝两杯。”
秦锐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房门,“爸爸他……”
“不用管他,”陶蘅说,“他平时不让我喝酒,说是年纪大了喝酒容易得心血管疾病,但我偶尔也想放纵一下,人这辈子首先是要为自己活,然后才是身边的人,只有把自己的人生活好了,身边的人才会好。”
陶蘅说着,两个人一起下楼来到餐厅,陶蘅从酒柜中取出一瓶酒和两只杯子,“红酒可以吗?”
秦锐点头,“我什么都可以。”
陶蘅倒了酒,把杯子推到他面前,“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你一直是我和你爸爸的骄傲,我们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
秦锐修长的手指握住酒杯,轻轻一颤,“从来……没有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