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陶蘅仰头喝了口酒,“说实话,当初把你们带回来,我们有私心,带你回来是为了秦氏,带小昕回来是为了留住你,这些你应该明白,但我知道你不会怪我们,更不会对我们失望。”
秦锐很轻地点了一下头,他当然不会怪他们,更没有失望的理由,他和陶昕能拥有现在的人生,是陶蘅和秦文远给的,不管一开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都是一份恩赐。
“你没有对我们失望,我们又怎么会对你失望?”
秦锐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谢谢爸爸。”
“这些年不能说完全不为你们操心,但你们两个确实让我们很省心,”陶蘅缓缓道,“六年前小昕出国的时候我想过要找你谈谈,但我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秦锐没有看他,他盯着杯里的酒液,坐得很直,“您想让我自己想清楚。”
“没错,”陶蘅说,“感情的事情旁人插不了手,你要过的是你自己那一关,小昕也需要时间冷静下来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们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那我们说什么都没用。”
秦锐沉默片刻,问道:“您和爸爸真的不介意?”
陶蘅失笑问他:“你看我和你爸是介意这种事的人吗?你爸年轻的时候很浑,风流韵事一大摞,荤素不忌,他才不会在乎这些。……人一辈子很短,如果什么都介意,那就活得太累了。”
秦锐眼眶有些红了,“谢谢您。”
陶蘅拍了拍他的手背,“能成为一家人是缘分,你和小昕之间的关系不管怎么变,你们都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永远都在这儿,你们回头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