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戚雨迟一点头走了。
这边洗澡本来就不方便,他也没洗多长时间,几分钟就出来了。
屋里灯不是特别亮,戚雨迟凑在灯正下面看自己脚后跟。
是真的划伤了,洗完澡之后没有血迹了,但磨红了一片很明显。
他从自己带的行李箱里翻出几片创口贴,坐床上正想贴一个,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乡村的土房子没什么隔音能力,戚雨迟听出是谢月野的声音。
他三两下就贴好了创口贴,膝盖点着床往窗边挪。
戚雨迟的床靠着窗子,他一低头就看见谢月野在楼下。
谢月野身边站了一个带着草帽的老人。老人负手而立,背影佝偻。谢月野只穿了一件长袖在和他聊天,手里还握着之前别人送给他们的蒲扇。
两人说的话近乎方言,戚雨迟不怎么听得懂,忽然又觉得眼前这一幕很奇妙。好像如果谢月野换件衣服,他会接近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没多久老人就走了,戚雨迟眼神还没来得及收,谢月野就抬头看过来。
“不冷吗?”
“不冷。”戚雨迟手撑着窗边,摇了摇头。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他觉得小腿上有点痒。
花露水从早上开始就被他带在身上,晚上吃饭的时候落在了大厅里他又懒得去拿,现在又有蚊子了。
“帮我把我的六神拿上来。”戚雨迟说。
“行。”谢月野进屋了。
戚雨迟突然发现了这么说话的好玩儿之处,一时没离开。
等谢月野上楼进门了,他还那么趴着,两条腿折起来坐。
“哪儿痒?”谢月野走过来在他床边坐下,同时看见了他脚后跟的创口贴。
“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