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戚雨迟翻了个身靠着墙,把花露水拿过来一通喷。
“张莲庆,怎么回事儿?”
“我和老师说了,”谢月野把他喷完的花露水放回自己旁边的柜子上,“他说晚点村里的人过来,他会仔细问问。”
“我觉得有问题,”戚雨迟想到张莲庆就无法放心,“她看起来太不对劲。”
“刚才在楼下,我和那个大爷聊了会儿,张莲庆的丈夫,刘常泓,之前外出务工挣了点钱回来修房子,又出去的时候就染上了赌,”谢月野说,“现在是回这边躲债。”
这么一说戚雨迟觉得逻辑通了,“现在主要是要搞清楚张莲庆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怕的是……”
他后半句话没说完,但是谢月野肯定懂了。
“我知道。”谢月野眼睛盯着戚雨迟手的方向,但其实没什么着落。
下去吃晚餐的时候村上的几位领导都没回来,戚雨迟还趁着吃饭的时间问了康少安一句:“教授,今天村长他们呢?”
康少安说他们还有工作,今天可能晚点才会过来。
吃完晚餐,戚雨迟还是心神不宁。
张莲庆的手上有伤疤,暂时不能判断是做农活留下的还是别的原因,而这个别的原因是什么,戚雨迟和谢月野心里都有数。
累了一天,洗漱完,戚雨迟坐在床上,这才来得及看一眼手机。
寝室群里没有前两天那么热闹,因为最热闹的人去忙婚礼了。
戚雨迟发了一张早晨拍的乡村的图出去,没两秒,唐澜就问号三连。
唐澜:【你去哪里了?】
秦嘉易:【看起来是大山,还不是郊外啊。】
戚雨迟顺手转发了今天下午刚刚出来的推文,主要就是介绍他们这次送法下乡的活动。
唐澜:【我的天,你去做这个了,累吗?】
七。:【毫不夸张,真的会累到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