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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致跟她不一样,他的剑多数时候都是当个名副其实的佩饰,连名字都没有。

他于剑道也并不精通,勉强可算涉猎。每每和她过招,单论剑术,乌致最多能接住她三剑,再多的就不行。更枉论舞剑。

可她今日,竟在魔障幻化出来的假象里见到。

那一剑剑舞得光芒灿华无比,楚秋水笑容更是甜得像浸了蜜糖。

拂珠盯着看了片刻。

剑指再划,此地转瞬被狂暴剑气覆盖,“哗”的碎裂。

就这还没完。

拂珠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被驱赶着进入第三个幻象,这次是乌致的洞府。

准确来说,是乌致的寝居。

在拂珠的认知中,男子寝居好比少女闺阁,轻易不能进。她上次进乌致寝居还是给他打造洞府那会儿,这么久过去,也不知他去掉了什么,又添了什么。

回顾这百年,好像她离乌致很近,他的一切有她经手,他的生活里处处都有她的影子。可实际上,她自己清楚,她从未切身地靠近过他。

甚至她的伤都不如他青梅受惊来得要紧。

区别如此明显,她心有不甘,所以才会生出魔障?

拂珠沉思着打量这座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寝居。

——等等。

还是有不一样的。

至少在她的记忆中,窗前那面镜子旁边,不该放着女子用的妆奁。

宛如画卷徐徐铺展,妆奁被拂珠注意到后,那原本空无一人的镜子前,渐渐显出两道身影来。

毫无疑问,是乌致和楚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