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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致站着,楚秋水坐着。乌致正给楚秋水画眉。

画完了,楚秋水回头,喊哥哥。

乌致道:“叫我什么?”

楚秋水面庞一下便红了。

她依偎进乌致怀里,小声喊:“夫君。”

夫君。

拂珠有些发怔。

曾几何时,她也想象过她与乌致结为道侣会是什么样子。应当是她唤他夫君,他唤她夫人,从此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共赴大道。

却不想,到头来,她最执着的,最求不得的,反倒成了她最惧怕的,最不敢看的。

在楚秋水之前,她不是没见过因过于倾慕乌致,费尽各种心思,用尽各种手段,死乞白赖也要追求乌致与他结契的。

可从未有谁如楚秋水这般,让她心绪难宁至此……

四周幻象再变,拂珠疲惫抬眸,这回是乌致与楚秋水在楚歌峰顶举行结契大典的场景。

观礼宾客甚多,他们称赞二人郎才女貌,实乃天造地设。

这一幕委实太过刺眼,可拂珠别说能动手破开这假象,她连最简单的闭目都做不到。

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强行固定她的头颅,让她只能眼睁睁将这场大典从头看到尾,硬生生捱着。

看着看着,心如死水,眼神也变得麻木。

那身穿大红喜服的乌致更是转过身来,问她道:“我与秋水结契,你不恭喜我吗?”

不恭喜我吗?

不恭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