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泛着黑褐色的花沿着枝干蜿蜒着,一直开到房间的杉木横梁上。
方识秋还没来得及看清它们,紧闭的房门突然发出“咿呀”的宛若恐怖游戏惊悚开场白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看到了主宰整场游戏的魔鬼。
梁暝站在门边,负责照顾自己的哑女端着托盘跟在他的身后。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方识秋看见梁暝脸上扬起了满怀恶意的笑容。
“秋秋醒了。”
魔鬼的低喃落下,松枝上的玫瑰花瞬间凋谢,花瓣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在白雪上化作一滩血水。
梁暝坐在床边,指腹压着方识秋手臂上带着血的针眼。
他手里握着一把装着粉红色液体的注射器,细长的针头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银光。
哑女站在一旁的角落,在梁暝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望着方识秋。
“秋秋还疼吗?”梁暝问。
方识秋靠在软枕上,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注射器,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能喊疼,即使疼到发不出任何声音也绝不能在梁暝提问的时候点头,否则会得到更加严厉的责罚。
方识秋听话地回答了问题,梁暝却再次感到乏味。
他捏着方识秋的手腕,注射器冰冷的针头贴着皮肤缓慢刺入青色的血管,将粉红色的药剂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