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对你做了什么?”
“还记得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
方识秋直到自己应该配合,但他记不清事情,有些回答了,有些没有。
那些人没有为难他,仅仅带走了他的颈环。
“我们会想办法联系你的家人,在这之前你安心修养。”
信誓旦旦的保证在耳旁回响,方识秋望着装在透明袋子里的颈环,茫然地点了点头。
在那些人开口前,方识秋一直以为梁暝给他戴的是电击颈环,只要走出那个房间就会遭到电击。
原来不是。
那只是一个定位颈环,却将他生生囚禁在寒冷狭小的房间里。
方识秋想摸摸脖子上的伤口,手指碰了又碰,只摸到了一层粗糙的纱布。
在医院住了半年,方识秋又过起了不断吃药打针的生活。
他的手背和手肘内侧满是针眼和淤青,看起来和在别墅时没有什么区别。
但那些医生的动作比梁暝温柔,护士的手温热柔软,不似哑女那般冰冷,那些吞进胃里的药片、注射进血管的液体也更加温和,不再残酷地摧残他的身体。
方识秋适应得很好,只是每天醒来时,总会忘记自己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