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禾和司扬又絮絮叨叨地和言澈灌输了很多宗家的权势和产业,还有一些陌生的商业术语和金融名词。
言澈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没有听也没有懂。
言铭则把这一幕理解成了一家人亲亲热热的交谈,坐在旁边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这场谈话最后在司禾对言澈一定要好好讨好宗以牧的殷切叮嘱下结束。
言澈回到房间,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画板摊开在地上,里面幸苦画了四天的画被淋上了一大滩墨水,那是明天要交的作业。
言星冉。
言澈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恶作剧,这样的事情从言星冉三岁后便成了家常便饭。他幸幸苦苦完成的作业,不管藏在哪里,只要是在这栋房子里,兴致上来的言星冉就一定会找出来毁坏,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他通宵补作业。
言铭和司禾对于言星冉只是一味的溺爱,即使知道了也只会说言星冉还小,不懂事,让他别和弟弟计较,却从未说过言星冉一句。
自从他高中住校以后,便把所有重要的私人物品都搬到了学校宿舍,在这个房间里不敢留下一片纸。
今天……言澈嘲讽地笑了笑,是他大意了,不应该把画板放在房间的,应该放在自己目光所及之处的。
言澈默默地把墨迹用纸巾沾掉,然后便背起画板下楼,路过客厅的时候言铭叫住他道:“小澈,你去哪儿?”
言澈一边换鞋一边道:“回学校。”
“这么晚别回去了,就住在家里吧。”
司禾也走过来,柔声道:“是呀,今天就住在家里吧,明天早上让你爸爸开车送你去学校。”
“不必了。”言澈抬起头,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道,“明天要交的作业被泼了墨水,我要回学校通宵赶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