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歌剧院,言澈才发现并不是自己在电视中看见的那样,所有人坐在一个大厅里。

宗以牧订的位置是位于二楼的贵宾席,视野很好,长沙发的设计,两边有厚重的绒帘隔开,私密性极强。

台上的演员们表演得非常精彩,言澈虽然听不懂台词内容是什么,但是听的也十分投入。过了一会,言澈扭头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黑暗中隐隐可以看见宗以牧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眼睛看着台上,听得十分专注。

渐渐的,言澈开始觉得昏昏欲睡。昨天晚上熬得太晚了,他最后干脆没回寝室,就在美术教室的桌子上眯了两个小时,现在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困倦简直是如潮水一般涌来。

不行,不能睡着,宗先生还坐在身边,睡着了就太失礼了。他揉揉沉甸甸的眼皮,努力地打起精神强撑着。

《浮士德》是宗以牧比较欣赏的歌剧作品,今天表演的演员水平很好,宗以牧正沉浸在演员曼妙的歌声当中时,肩上突然一沉。

宗以牧发现身边的青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此时靠在他的肩头睡得正香。

宗以牧伸出手臂调整了一下姿势,搂着言澈的肩膀好让他能够靠得舒适一点,结果肩头的人又频频往他胸口滑去,弄得宗以牧只好摘下领带夹,以免划伤了言澈的额头。

言澈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套头卫衣,还算保暖,但或许是演奏厅的冷气过强了,宗以牧觉得紧贴着自己的人有点瑟瑟发抖,而且还一直往他身上挤。

宗以牧:无语了一会儿,宗以牧看着又一次滑到胸前的小脑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宗以牧索性将青年的上半身横抱在怀里,脱下外套把人裹住,这下小家伙总算是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