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电话的是个陌生人。
贺沐紧张地问他是谁,关山河在哪儿。
对方自报家门,是xx饭店的服务生,关山河喝多了,被他扶到路边等代驾,但那位代驾好像有点事,刚打电话过来说取消订单了。
贺沐提着的心,总算放回去,问了饭店的地址,忙不迭地打车过去。
等他抵达目的地,关山河早已醉得人事不省。
贺沐还没靠近他,就闻到他满身的酒味。跟服务生道了谢,给了些小费,扛着人找到他的座驾,把人塞进副驾驶,用安全带固定好。
贺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路开回自己家。
他刚把车停稳当,喝醉的人总算回笼的几许意识,咿咿呀呀,大着舌头念叨着些什么。
贺沐听了半天,实在没听明白,一边安抚性质地应和:“嗯嗯,知道了,对,是。”一边把人从副驾驶座上弄下来,一手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脖颈上,一手拦着他的腰,防止他跌倒。
关山河两腿虚浮,全身的重量都卸在贺沐身上。
喝醉酒的人身体格外重,亏得贺沐整天在大棚里忙来忙去,才不至于被他压垮。
关山河无力地推了贺沐一把:“你懂什么呀,就你最不懂。”
别看关山河平时冷面冷脸,喝多了酒,话也比往常多了不少。
酒后吐真言,用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蓦地,贺沐想起来两人重逢那日,一起喝酒后的点点滴滴。
他顺着关山河的职责问:“我不懂什么了?”
“你什么都不懂。”
颠来倒去就那么两句话,贺沐估计他这会儿大脑已经完全被酒精操控着,处于当机状态,便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