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直接把人带到主卧,洗澡,换衣服,送上床,贺沐一气呵成地完成一切。

他坐在床边,侧身望着已经处于昏睡状态中的男人。

即便是在梦中,对方依旧眉头深锁。

是有多少烦恼,才会这样?

贺沐深处食指,轻轻地揉弄,直到那里完全舒展开来,他才罢休。

说来也是神奇,眉头深锁的男人看上去好似暴戾的君王,眉头展开,姣好的五官竟透着温柔。

贺沐盯着关山河看,越看越靠得越近,悄咪咪地用自己的唇碰了碰对方的,而后很快离开。

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温度。

贺沐笑得仿佛偷喝了十斤蜂蜜。

重逢那夜与今年很是相似,又完全不同。

贺沐悬起手,在半空中描绘着关山河的五官。他想:学长要是再被下药就好了。

当然,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绝对不可能实现。

一米八的床,关山河一个人睡显得空荡荡的,贺沐瞥了眼床的另一侧,脑补着自己今夜睡下,明早将要面对的画面。

嗯……那一定很凶残。

为了大局考虑,贺沐决定稳扎稳打,不能只顾眼前,不看长远。

帮关山河掖了掖被角,他起身,刚迈出半步,手忽然被人从后面拉住。然后,手背上贴上一样柔软的事物。

贺沐转过身来,只见关山河从被子里跑出来,趴在床边,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他两手抱住贺沐的手,脸颊一下下的磨蹭着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