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林就自己喝。
江宝晨说:“路上碰到顾晔,后来就约了一起去比虞。”
碰到了,就约一起去比虞。
贺靳林懒得醒酒,拿起杯子摇都不摇一下,直接喝了小半杯,放下时,高脚杯的杯壁上还刮着红酒浓稠的色彩,他说:“之前让你进医院的人是顾晔,让你心情不好的人也是顾晔。为什么路上偶然碰到,突然就约好一起去那么远的地方?”
“也不算远吧。”江宝晨看向他,“高中不是在那读过?”
“哦。”贺靳林自嘲,“和初恋情人旧地重游?”
江宝晨立刻锤了他一下,有点不开心的说:“大贺如果你再这样阴阳怪气,我就打你了。”
“对不起,宝宝。”
江宝晨没想让贺靳林正儿八经跟自己道歉,撇撇嘴,继续说:“就是去了比虞,然后见到了顾阿姨。”
“顾阿姨。顾晔的妈?”
“嗯。”
贺靳林大概知道了,他枕着一只手臂趴桌上,怔怔看着坐在桌前肤白貌美的小oga,“你心软了,因为看他很可怜。”
“我没有。”江宝晨说:“顾晔只是真的很不容易。”
“可是宝宝……人生在世,谁活得很轻松?”
江宝晨说你别打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