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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魑越打越惊,近身相搏本就不是幻生院所长,但以他横冲直撞的性子,哪里去管适不适合,只信勤能补拙,几年下来,近身功夫也隐有不可小觑之风。
但白魑此时才明白了一句话:天外有天。
与此同时更深深明白了另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眼前人活脱脱不让自己喘气啊。
白魑只觉眼前漫天飞舞的全是白生生的掌花,脚下也没有丝毫反击的余地,身后便要到墙根死角,退无可退。
眼前人似乎早已料到自己下一步将要踏向何处,他的拳或掌或抓便总是提前一步侯在那里。
更可怕的是,这人的身体似乎不是骨血之躯,而是无骨的蛇类,或者柔软的猫类,每一次的出手都从最匪夷所思的角度击出,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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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生出手狠绝却风度优雅,仿佛这不是对打,而是午夜里的一场双人华尔兹。
白魑早已明白大败在所难免,自己与对方远不止毫厘之差,但他这种蒸不透的包子,宁可毙于掌下,也绝不会开口讨饶。
翠生先是气他戏耍自己与师兄,后是怪他语言怠慢,本想教训几下便罢,但见他虽已气喘不匀,但仍是那副愤慨不忿之色,不由也渐渐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