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滑下桌子,身下江修晋给他打印的资料全都脏得一塌糊涂,感冒好似也变得更加严重,鼻塞得头重脚轻。
虞阮蹲下去捡起湿巾包,差点因为腿软直直跪到地上。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抽出纸,一点点擦干净桌上的痕迹。
打湿的资料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腿间的精液流到了膝盖,他捏着湿巾的手握成拳,眼泪一颗一颗砸在书桌,留下斑驳的圆形水渍。
虞阮深吸一口气,一瘸一拐走向浴室,关上玻璃门,打开淋浴。
狭窄的空间内,雾气腾升,迷蒙了视线,站在白茫茫的一片中间,好像所有的情感都被放大,生病带给他的脆弱终于击溃了长久以来最后的心理防线。
虞阮死死咬住下唇,血红的眼眶成串落下泪来,用算得上狠厉的力道搓洗的自己的下身,阴唇充血破皮,内壁火辣辣的疼,直到确保里面一丝异物也没有,才堪堪停下。
热流浇落身体,虞阮盯着排水口的漩涡,扶着墙,缓缓蹲下了身。
为什么他是个双性。
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
为什么他那么没用。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健健康康的最平凡的男人,或是女人,他就不会遭受这些折磨。他会有不那么富有但是爱他的父母,有可以和别人交友聊天的底气,有千篇一律,却平淡幸福的每一天。
可是他摊上了一个疯子,一个口头上说着爱却一直在伤害他的变态。
他的生活全毁了。
水流在低声的哭泣中哗哗淌落,淋过尖削的下颌,淋过细瘦的脖颈,淋过白玉般无瑕的背,像一副剥落旧尘的油画,露出湿淋淋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