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概念逐渐模糊,虞阮幻想自己变成一只凝固的蛹,无知无感,封闭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逐渐窒息死去,这样就不会痛苦,不会挣扎。
寂静忽然被打破,虞阮听到模糊的敲门声,江修晋在卧室外的门叫他的名字。
他这才想起来已经到了饭点,慌张地站起身,想要去关掉淋浴。
可甫一起身,酸胀的大脑像被全身的血液涌进,一阵胀痛的眩晕,眼前发黑,虞阮捂住自己的额头,身体直直摔在了地上。
“咣!”
膝盖骨磕在地砖,传来锥刺般的疼痛,虞阮疼得惊叫,整条腿都颤抖起来,眼前血色翻涌,盲目地试图撑起身体,却都失败了。
“阮阮!”
随着“砰”一声门被踹开,江修晋的声音飞快接近。
虞阮恍惚地扭过头,越过自己摔倒的背、打开的臀看到江修晋的那一刻,几乎希望世界在这一瞬间毁灭。
江修晋看到了。他绝对看到了。
他的畸形,他的女穴。
终于被江修晋发现了。
尖锐的耳鸣划破鼓动的耳膜,将他的大脑割碎、绞烂,强烈的惧意笼罩住他的理智,他甚至忘了做可怜的遮掩,眼泪就失禁地坠落,身体瑟缩得仿佛要散架。
江修晋逆着光走近,眉头紧皱,顾不上被淋湿,弯腰将虞阮从地上抱了起来,关掉淋浴,拿浴巾裹住虞阮,扯过浴巾的边缘擦掉他脖颈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