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力道让耿立发不出声音来,在手腕被折断的同时,耿立只能在黑暗中鼓大了眼睛,喉咙里痛苦的呜咽声只有自己能听见。
不敢再轻举妄动是耿立做出的妥协,另一只手死命抓住脖子上不断收紧的袍子,折磨却没有停止,袍子此一时往上拉,耿立整个人垂直起来。这人和他一样熟悉这里,现在资金应该是被挂在了最大的保险柜上,后背是冰凉的金属触觉。
脚尖堪堪碰着地面的时候,收紧停止,折断手腕的那只手垂在身边,另一只手顾着脖子上,这时候那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冰凉触感覆盖上了这只手的手背……下一秒,尖锐的物器穿透手掌,甚至扎伤了胸口,耿立反应过来这个东西应该是外边办公桌上的那支名牌钢笔。
“耿爷,得罪了……”那人终于说了话,压低的声音耿立一点儿也不熟悉,疼痛让他无法思考这是什么来路。
“找您问问陈年旧事,多回想少受罪。”那声音显然是刻意压低的,说完这句像是要给耿立少受罪的证明,一改刚才动手毫不迟疑的路子,另一个尖锐的触觉只是在大腿上放上了而已……
艰难地哼哼一声,耿立同意。
那人的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掌轻轻压在耿立眼睛上,“是了,您就眨眨眼。”
不敢有一丝懈怠,耿立眨眨眼。
“很好……”那低哑声音里有了一丝快活,“十年前,二分局交警谷东阳被完全没有刹车意思的运渣车闯红灯撞死,您经手的?”
耿立听着这问话的来路,愣了愣。就这一瞬,大腿上被扎了一刀,刀口顿,往外抽的时候比扎进去更疼……
“纯粹些,是就是,别想……这密宗法器刀还不错,挺称手,我不介意给您来第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