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立眨了眨眼睛。那个交警他记得,当时是揽了几个楼盘的土方生意,那个交警上面和同僚都打点好了,就他是死脑筋做不通,干脆就找人把他撞了,给了干活儿的人一百二十万。
“谢谢。”那人客气之后即刻问:“十三年前武阳区复兴镇派出所副所长黄安霞家两老一小先是煤气中毒后是大火烧了个干净,也是您经手的?”
耿立听出意思了,呜呜着要说话,大腿上却再次中了一刀……
“眨眼睛就好。”那人提示耿立的话在扎刀之后,“知道,这些事儿也不全是您一个人的主意,能体谅的。”
耿立不动了,这人的来路太邪乎,不是寻私仇。
“不想回话了?”那人把耿立被折断手腕的那只手,整条手臂被抬起来压在保险柜上,钝刀贴在食指第一节 缝隙上,一刀下去指头落地,“我可以慢慢切,切到你愿意回话为止……”
耿立依然没动,第二节 指头落下,刀锋虽然顿,那人对指骨构造却是十分熟悉,轻轻巧巧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耿立喉咙里的嘶喊全被脖子上的绕绳堵住了。
“我们可以继续了么?”
耿立拼命眨眼。
“二十五年前,锦江东二段派出所民警蔺长青被捅死在北二巷,是您经手的?”那低哑声音轻轻在耳边问道。
耿立心中一惊,刚才那些是自己安排不假,现在这个就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了……钻心的痛比不上听见手指节掉到地上的那一声轻响……拇指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