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清冷,语气再如何波澜不惊,也透着长居高位者那种不容反驳的气势。
王婉清不由自主答了,眼见钱昊越的身影消失在一楼楼梯口,这才反应过来,她竟在自己家中,被一个年轻人左右了。
思及此处,不禁有些懊恼,狠狠瞪了朱旸一眼,迁怒道:“苏黎这是又想干什么!”
朱双林刚刚也有些被镇住了,想来,他们老朱家在安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平时接触到的,也大多是非富即贵的人,但朱旸的这位朋友,年纪轻轻便能有此种气势,是那种在他所接触到的圈子里,不能轻易见到的人物。
据说华夏国有几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大家族,无论朝代如何更迭,都始终长盛不衰,权势滔天。
若有人说钱昊越就生长在那样的大家族,朱双林一定会立即深信不疑。哪怕告知人是朱旸那个戏精。
朱双林本就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加上衣着价值不菲,谈吐沉稳不凡,一向挺能唬人。三五句话,便将王婉清的怒火浇灭了大半。
他正盘算着如何将此间的事圆过去,忽听楼上轰然一声响动。
在几个人错愕的目光中,钱昊越怀里打横抱着一个人,冲了下来。
第6章 还不起
苏黎彻底恢复清醒时,春节就只剩下尾巴了。
期间,他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对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有些断断续续的印象,模模糊糊的,他似乎看到了钱昊越的脸。
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半靠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上下连着各种叫不上名字的仪器。
很累。
连呼吸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