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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这份怀疑,是在郑辰谨出国交流那年。他和许丽来穗城看许易扬,抽纸用完了,他问许易扬新的放在哪里,许易扬说在柜子里,他去找的时候,看到了安全套和润滑液。

照理说,他上了年纪了,确实不该这么厉害地抽烟,但是那次从穗城回深城后,他的烟瘾越来越重。

郑成安对郑辰谨说:“你当医生的,严重性不用我告诉你。”他又对着许易扬说:“你……那可是你亲妈。”

“我先上去了。”郑成安把烟头摁灭,扔进垃圾桶,转身往住院部大门走,“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清楚。”

穗城的冬天不像冬天,南岭的丘陵削弱了冷空气,这个气温,颇有些像那年十一月的京城,住院部的外有一片小花园,颇有些像那年许易扬问郑辰谨“我们是结束了吧”的地方。

这回,先开口的是郑辰谨:“重新开始的时候,我说过不会放手,我不会食言。”

许易扬沉默了半晌,说:“你可以食言。”

“一定要吗?”郑辰谨的脚抵着前方的花圃,狠狠地借着力。

许易扬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的陈述却无比令人绝望,“我们不分开她就不做手术。”

作为医生的郑辰谨最清楚,手术宜快不宜迟。

没听到他接话,许易扬沉着声音说:“暂时分开,或者至少在妈面前做做样子。”

郑辰谨突然很后悔,郑成安上楼之前,他怎么没有让他借自己一根烟。他没有抽过烟,因为觉得烟味难闻,可是现在,他急需这种令他生理厌恶的味道来麻痹被进退维谷拉扯得过于紧绷的神经。

“暂时分开、做做样子,撑得了一时,再往后呢?你是要骗她一辈子,还是……你要我们分开一辈子?”

许易扬接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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