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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不睡了,我想看着他干活,顺便看看这五年到底积攒了什么。

第20章 插花

关于睡觉

……

睡觉的时候我向来不习惯搂搂抱抱的,那样我会睡不着。

但这天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生死的问题,我纠结了。

人为什么会生下来,出生之前人在哪?人为什么会死?死了之后又去哪?有人说死亡像是睡觉,阴间或天堂都是过长的梦境而已,可是脑神经都腐坏了,又用什么做梦呢?

我越想越怕,身边触手可及是王贺文温暖的身躯,我难得感性起来,慢慢挪到他的身边,他背对我侧卧着,我靠在他的背上,像他第一次搂着我那样紧紧挨着他,他的肩膀很宽,宽得好像能遮蔽一切不安和疑惑。

心情在这一瞬间平静了,我安心的叹了口气。

小山一样的肩膀忽然耸动了一下,又一下,然后就是不可抑制的乱颤,我一愣,随即去摸他的耳朵,耳朵外连着一条线,我揪出来一听,靠,郭德纲的《黄鹤楼》!

他见我没睡着,索性也不压抑了,痛快的笑得花枝乱颤。

感性的气氛荡然无存,我哭笑不得,但心情却豁然开朗。

……

我家有间小黑屋,实际上是他的书房。

和客厅相连,中间隔了一扇小窗户,只要我在客厅开着灯,灯光就能透过毛玻璃不明不亮的照进去。

刚搬进来时我曾以省电为由欺负他,叫他不要开灯,反正客厅是亮的,他欣然同意,反正他只是用电脑而已,不在乎够不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