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拉我向房里走去,门再打开,里面的人立刻喊:“胖猴你肾亏吧?上厕所这么快……”
“去你的~快看看!谁来了!!嘉北你过来!”胖猴把我向前推,指着沙发上,高脚椅上,茶几上坐着的二三十个人:“你们都不许说,看他认得出来不!!”
——其实我连你是胖猴都没认出来。
这顿酒定然跑不了。
十年没见,大家都从少男少女都变成了老爷们小媳妇,再加上本来我就叫不上几个名字,室内光线又比走廊暗好多,辨认难度可想而知。
但我还是做足样子眯起眼睛,一个个的看过去。
“算啦胖猴,别难为嘉北啦,咱们一年一聚,他都缺席多少届啦,这顿酒肯定跑不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士笑着说。
好像是卫生委员,又好像是团支书……算了不管了!
我歉然的笑笑:“看我,这些年都忙糊涂了,是该罚!”
我自觉向茶几走去。
桌面上已经摆了好几只酒杯,或多或少都装着酒,有几只还印着淡淡的唇膏印子,我定然不与人分享,拾起一只倒扣的空杯,想着这种场合该喝纯酒比较有诚意,便在一堆绿茶橙汁可乐罐子中寻找酒瓶。
茶几上原坐着一个人,他见我过来微微动了动,但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我想大概也是某个被我遗忘的同学,一会罚酒时再一起赔罪好了,便没有理会。
他注意到我在找酒,便向我递来一瓶橘色的伏特加和一瓶橙汁:“兑起来喝吧。”
“谢谢。”我没有抬头,只注意到他捏着酒瓶的修长白皙的手指。
一首歌刚好结束,新歌还没确定,空挡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临,胖猴忽然按住我的手腕,挡住我要喝酒的动作:“嘉北,这你可就不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