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医馆的后堂摆着几张病床,现下没人住这儿。
何温言将病人就近扶到病床上,又回到前屋取了自个儿的医箱。自从上次帮人取了子弹后,他的医箱一直放在医馆内。
他从箱子里取出一支体温计,用镊子取了酒精棉擦了擦,便径直走向病人。
翠儿瞧着这少年年纪轻轻,看上去不像是个大夫,也不对病人望闻问切,倒是拿着个玻璃棍子朝茗兰哥走去。
这人的手已经摸上了茗兰哥的衣襟,眼瞧着就要解开衣扣,小丫头赶忙出声道:“你干什么呢!”
“我量量体温。”何温言被这个半大的丫头唬得一愣一愣的。
翠儿捂着茗兰的前襟,斜眼上下打量这不像大夫的医师,一时分不清这人是不是在趁机占便宜。
何温言自然知道这位病人是个坤泽,刚刚扶人时就嗅到了轻微的信息素,见小丫头一脸警觉地盯着自己,解释道:“医者面前无性别之分,且不说我也是坤泽。”
何家的坤泽?!
“你是何家少爷何温言?”
何大少爷见这小丫头突然瞪大了双眼望向自己,只觉有些莫名其妙。他朝翠儿点了点头,接着解开病人的衣袍,将体温计置于其腋下。
等待时间的同时,何小大夫顺势替病人把脉。
翠儿在一旁看得稀奇:“何少爷,您不是去海外学的西医吗?”
“我自小学过几年中医。”
何温言一手摸着脉搏,眉头却缓缓隆起:“他从何时开始发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