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温言如愿地摸到了大马,却听见薛霖给如此神气的黑马起了这么一个随意的名字,一时有些无语。
“需要我扶你上马吗?”
何大少爷摇摇头,手牵着缰绳,踩着马镫,利索地翻身上马。
他虽然是坤泽,可何家向来将他作为男子培养,骑马自然也是请了师傅教授的。
许是嗅到了背上的陌生气味,黑马不适应地前后走动,好在薛老板拽紧了缰绳,将这大牲口擒住,也翻身跃上马背。
宽厚的双臂跃过何温言的肩膀,薛霖坐在他的身后牵着缰绳,像是将他拥入怀中,从身后传来的微醺酒味,让何温言隐隐有些晕乎。
“喂。”
“嗯?”
薛霖微微低头,就能看见何温言的发旋,何温言的头发柔软服帖,听老人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也软。
略长的发丝随着微风飘扬,薛老板悄悄俯身向前,那缕短发就拂过他的鼻尖,最后落在他的下唇上。
带着何温言独特的气息,是微甜的。
“薛老板是个酒鬼吗?”就听何大少爷囔囔道:“为何总在你身上闻到酒味?”
“因为我的信香是白乾味的。”白乾是鲁省有名的烈酒,口感醇厚回甜。
那酒味是信香?!
何温言侧头微仰,却恰好同薛霖对视,那双眸如山林间的孤狼般敏锐摄人,可又明亮地映出整个自己,像是将眼前人锁入眼中。
窝在这人怀中,原先似有若无的酒香愈发醇郁了。
何大少爷有几分心悸,耳廓微微泛红,无意识地朝前挪了挪,拉开同薛霖的距离。
“小心。”
缰绳一拽,何少爷又滚入薛老板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