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山青回到家,正好撞见江逾白收拾餐桌上的外卖盒,拽过上面的单据条扫视一眼,“就喝个粥能吃饱吗?”

“喉咙很痛,吃不下别的东西。”江逾白笑了笑说,“哥哥吃晚饭了吗?”

裴山青脱下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回答说:“和朋友在食堂吃了点,油多还重盐,还不如回家做饭吃。”

江逾白某些时候不是什么很会聊天的类型,沉默着将外卖盒丢进厨房的垃圾桶,出来时被裴山青塞了杯水在手里。

“感冒要多喝水,等过了半个小时再吃药。”裴山青说着,转身走近茶几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沙发上喝着水。

江逾白今天喝水喝得够多了,但还是听话地小口抿着温水,双眼直直盯着裴山青,看他仰头喝水时脖颈的弧度,以及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结。

“给我买的资料呢?”江逾白问。

裴山青想起自己为了套话而说出来的话,猛地被水呛到呛咳起来,接过江逾白递来的纸,擦去唇边溢出的水渍,讪笑道:“你也不偏科啊,就不浪费我零花钱了吧?”

江逾白有些沮丧的垂下头,裴山青懊恼起自己的口不择言,又补充说:“你成绩多好啊,有这个钱不如留着给你买别的呢。”

江逾白的心情随着裴山青的话语在纵坐标上起伏着,描绘出一条杂乱而走势未知的曲线,又像是变化多端的心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