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买什么?”江逾白吃一堑长一智,这次选择主动出击,“其实什么都可以的,不需要很贵重。”
裴山青对于他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心情起伏感到有些说不上来的愉悦,思考几秒后说:“等最近的节日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逾白心情大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卧室,裴山青又问他:“你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江逾白抿着唇,看他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趁机打开柜子翻找出被褥,贴心地打好地铺。
裴山青没过一会儿就擦着头发走进房间,脖颈上的零星水珠折射出光泽,江逾白坐在地铺上冲他笑着说:“哥哥,今晚我睡地上吧。”
裴山青才想起忘记叫物业来修窗户,本想着江逾白感冒没好,睡地上容易发烧,奈何拗不过他,只好又给他添了床厚一点的被子。
江逾白平躺着,把被子拉过鼻尖的位置,只露出一双流转的眼眸,小声和他说:“哥哥晚安。”
裴山青支着身子和他对视,在那双懵懂天真的眼中有那么一瞬的恍惚,随即指尖触上墙壁嵌入的开关,在降临的黑暗中平息着跳动的心。
裴山青睡得并不踏实,可能是季潇的话悄然埋下了一颗种子,在暗中顺势而生,牢牢牵制住心绪,无论距离如何都挂念不已。
他半脱离出空白的梦境,翻身企图催眠自己继续入睡,却听见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裴山青惊坐起身,借着窗帘缝隙处透过的月光望见江逾白惊慌的身影,他半弯着腰,手上捏着那个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一个放在桌角的楠木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