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依旧靠在墙角,给他留出可以躺下的空间,状似无意间问道:“那你记得我们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吗?”
这题裴山青会答,没什么犹豫地说:“从你六岁开始,有九年了。”
“都说小孩不记事,但是我把你记得挺清楚的。”江逾白轻笑一声,似是苦恼地说,“当时说要出国的时候我还哭了很久呢。”
“小哭包。”裴山青评价说。
“你有想我吗?”江逾白问完之后,没给他回答的空隙,直接地说:“我很想你,一直在想你。”
他笨拙地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后,停顿片刻,裴山青则耐心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诉求。
“所以这些年攒下来的想念,可以换你陪我睡一晚吗?”
裴山青想纠正他的用词,但对着一个十五岁、于情爱方面一窍不通的小孩,又觉得这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明明红了耳根,却为了证明什么似的,说:“算了,挤一挤就挤一挤吧。”
裴山青捂在他双眼上的手没有移动,转着身子在他身侧躺下,两人之间隔了一小块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好似两颗行星之间维持平衡的相隔距离。
江逾白轻笑起来,故意往他那边挪了挪,直到感受到裴山青摁在他脸上的手传来阻力。
裴山青不安好心地调侃他:“江逾白,你还六岁啊?躺在一起还不够,非要人抱着才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