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笑了两声,又死皮赖脸地勾住他的肩膀,说:“往好了想,他也有可能不是针对你,没准就是心情不好呗。”
“季潇,你要知道,如果上中学期间能保持年级第一且完全不偏科,别说心情不好,我做梦都能乐出声来。”
“哦?”季潇反问,“那他乐了吗?”
“他没有,他就像个没表情的娃娃一样,摆在那纯属好看。”裴山青扯了扯嘴角,又想起早上那一幕,心里有点痒痒。
“哎,那我上回跟你说的你当回事儿没有?别真是校园暴力这类的破事。”季潇忽然变得严肃,“你别不当回事儿,前几天我路过那什么市重点初中,有一个小孩儿被打的可惨了,眼镜都摔出去老远。”
“他也是那个学校的。”裴山青说着,忽然想起江逾白也有些近视,但平时不怎么戴眼镜:“长什么样?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挺文静的,好像姓程吧,那小孩说话声太小,没听太清。”季潇说,“不会是你弟弟吧?你弟弟不应该姓裴吗?”
“哦,那不是他。我弟弟不姓裴,姓江,我俩没有血缘关系。”裴山青说,“叫江逾白。”
季潇乐了:“逾白,山青,你家挺会起名,还一对儿呢。”
裴山青愣了愣,问:“你从哪看出来一对儿的,不就都带了个颜色吗?”
“你义务教育喂给狗了?杜甫的绝句都不知道?”季潇清了清嗓,朗诵:“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裴山青想:这还真是巧了,我小名就叫然然,难不成他们真是商量过了才起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