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看他二十上下的模样,又联想起江逾白父母过世的消息,对这兄弟俩顿生怜悯之心:“先坐吧,我去调一下昨天晚上的监控。”
裴山青以为这事学校会主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会费一番口舌,谁成想这么痛快就调出监控作证,便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等。
其实裴山青完完全全想错了,江逾白可是老师中公认的好孩子,成绩好性格好,更是指望他中考一飞冲天给学校拉名声,出了这事肯定更向着江逾白。
楼梯拐角的监控十分高清,没过多久就锁定了那几个罪魁祸首,拎到了办公室来训话,其中一个哭丧着脸决定先下手为强:“老师,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天台啊,就是感觉楼道里太冷,顺手拿扫把别住了。”
裴山青冷哼一声:“你们班级教室在三楼,离顶楼那么远都能吹着天台的风?”
监控视频里江逾白的确不是前脚进去后脚被锁,另一个见状也硬着头皮给自己开脱:“是真的,我们哪想得到大半夜有人在天台啊。”
裴山青脸色一黑,上前一步正要理论,被班主任劝了下来,又义正言辞地问:“那他在里面求救你们都听不见?还说没有针对江逾白?”
那几个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中都在想:挨打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谁没事儿想挨第三回 ?本来想着偷偷摸摸给他个教训算了,这下事儿闹大了,八成出了这门还要挨揍,不如把他一块拉下水。
“我们哪敢针对他,他一个能打我们四个还多。”挨打最多的瘦高个卷起自己的裤脚,给他们展示自己膝盖上浅浅的青痕,“老师你看,这都是江逾白前不久弄的。”
有了一个人的开头,其余几个也依次效仿开始卖惨,裴山青并不在意,只是说:“如果他能以一敌四,还能蠢到被你们关在天台吗?”
几人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裴山青挑了挑眉,直接走到门口打开门:“江逾白,外面冷,你进来。”
江逾白双手揣在兜里,垂眸走进屋内站在裴山青旁边,班主任怜爱地问:“江逾白,你怎么样?还发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