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能和醉鬼过于计较,裴山青用迟钝的大脑消化着他的话,在快上电梯时忽然一个激灵,就要挣脱开江逾白,口中还喊着:“完了,完了,忘了接江逾白,我得去接他回家。”

江逾白眼疾手快地把他拽回来,避免他磕在电梯门上:“我在这呢,裴山青,你订的房间在几楼?”

裴山青听见那句“我在这呢”瞬间安静下来,半侧着头靠在江逾白肩上,江逾白等了好一会也没能知道楼层,无奈之下只好去掏他的房卡。

江逾白一手圈着裴山青的脖颈,防止他摔倒,另一只手伸进他的外套兜里摸索:“这也没有啊……”他视线向下一瞥,看见西装裤的兜时犹豫了几秒,最后咬咬牙还是伸手探了进去。

裴山青的体温在酒精作用下高得吓人,江逾白感觉隔着薄薄的布料能甚至能摸清他皮肤的纹理,像烫手一般快速地掏出房卡,再摁下相应楼层。

“别乱摸……”

裴山青迟钝地说着,却反手搂住了江逾白的腰,凑上去问他:“江逾白带伞了吗?江逾白回家了吗?”

江逾白不知道是因为电梯的失重还是由于裴山青身上的酒味,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开始昏沉起来:“嗯,带了,回家了。”

“哦,那就行。”

裴山青如此应着,江逾白扶着他走出电梯,穿过走廊来到房间门口,裴山青安分了没一会儿又开始闹:“那江逾白生气了吗?”

“他生什么气?”江逾白用房卡打开门,还没等插在墙壁的凹槽处供电就被裴山青猛地一扑,失去平衡瘫坐在鞋柜上。

“今天晚上不能回去陪他睡觉。”裴山青说,“我怕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