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机械地思考着: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喝醉了的模样,反而我有些晕乎乎的感觉?

裴山青摸了摸他的耳垂,刚触过冰块的手泛着凉意,碰在炙热的皮肤上十分舒适,江逾白忍不住侧脸贴在他手掌心上,继续问:“哥哥,你不嫌弃我小时候总哭吗?”

裴山青唇边带着笑意,耐心地回答:“你小时候长得比较好看,哭起来也很好看,所以我不烦你。”

江逾白眨眼的频率忽然变得快速起来,睫毛根部逐渐氤氲上雾气,他向裴山青那边动了动,本就宽大的t恤滑落些许,露出光洁的皮肤。

“那现在呢?哭起来也很好看吗?”江逾白问。

裴山青曲起食指,动作轻柔地擦去他的泪痕,问:“江逾白,答应我的礼物,就是这个吗?”

“唔……”江逾白假装腿麻,顺势将左腿伸开,似有似无地蹭在他腰间,“你猜一下。”

江逾白的短裤随着他的动作又蹭上去了一些,只需向下一瞥就能看见染上薄粉的皮肤,可裴山青却像没看见一样,站起身径直往卧室走去,“我猜在房间里。”

江逾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懊恼地锤了一下沙发,又不气馁地追上他的脚步,亦步亦趋地跟着在背后。

“是这个么?”裴山青拿起那个包装精美的纸雕灯,正欲拆开上面缠绕的丝带时,江逾白从后面抱住他,小声地说:“哥哥,生日快乐。”

江逾白感觉到裴山青的身躯僵了一瞬,两人沉重的呼吸在黑暗的房间中显得十分明显,他闻见不知是谁身上散发出的酒的余味,逐渐浸润进整个灵魂中,在这来之不易的时光中升腾、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