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舞台上的落幕表演也已经结束,背景音乐也被暂停,主持人正在致辞,为计算评委的评分争取一些时间。
江逾白轻笑一声,动作缓慢地将衬衫袖子挂在钉子上,为了确认稳固性,还试着推了推铁架,再三确认后,他发力扯掉,衬衫袖口应声破裂,剩下一截布料晃晃悠悠地挂在胳膊上。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裴山青的呼唤声由远及近:“江逾白,你还在里面吗?江逾白?”
江逾白一脚踢开有些碍事的高跟厚底皮鞋,闭上双眼直直面向着台阶栽倒下去。
来自手电筒有些晃眼的灯打过来,江逾白感受到自己的膝盖火辣辣地疼,脚踝磕在铁制的台阶边缘,肿胀的疼痛刻骨钻心,他死死咬着下唇,控制自己不痛呼出声。
“江逾白!”
裴山青率先冲到他面前,毫不犹豫地将他打横抱起,江逾白单手勾住他的脖颈,闷声说:“哥哥,我脚崴了。”
“我带你去医务室。”裴山青说着,快速避开地上的障碍物,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后台。
围观的同学很快聚集过来,裴山青瞥见江逾白身上穿的裙子,在重力的作用下失去了遮挡能力,他尝试着换了换姿势,最后还是对他说:“乖乖,自己抓着裙子。”
江逾白终于找回了抛之脑后的羞耻,整张脸红的不行,但还是伸手用指尖捏住了裙摆,额头蒙上了因为疼痛而沁出的冷汗。
程过带路,四人风风火火地来到医务室,那焦急的架势反倒让老师一惊,看到他膝盖上惨不忍睹的伤后,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在哪摔的?”
江逾白咬着下唇,强打起精神和她说了一下大概摔倒的过程,老师点点头,从橱柜里拿出消毒水和棉球,指挥着裴山青把他放在床上,转头和江逾白说:“稍微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