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开口,尽量态度诚恳地说:“我错了。”
裴山青没理他,江逾白就不依不饶地抱了上去,继续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你让我出去。”裴山青没推开他,说。
江逾白不说话了,他知道裴山青说的不仅仅是这扇门,尽管他自己明白这样做不对,但依旧做不到冒一丝一毫的风险来放任自己失去他。
裴山青耐心的等了一会,后撤一步离开他的怀抱,一点一点掰开他箍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尖粗粝的茧划过手背,刮得生疼。
江逾白垂下头,让出一条狭小的缝隙,裴山青毫不犹豫地从他和门框之间挤了出去,快步钻回卧室里,再砰地一声合上门。
江逾白也没有再出门,在和裴山青冷战的大部分时间内他都坐在客厅窗户的飘台上,盯着太阳缩影在天空上的那个小光点慢慢地移动着。
另外一小部分时间,他会抱起一旁玩耍的猫咪,在它短粗的小腿上绑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再把它放到卧室门口,等它敲开门后看一眼裴山青。
家里的空气甚至都带了几分冷意,一直持续到江逾白接到意料之外的电话,是来自海外的裴奕。
“逾白啊,你哥哥跟你在一起吗?怎么一直打电话打不通?”裴奕在另一端问道。
江逾白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忘记给裴山青的手机充电,于是说:“我们都在家,他最近有点忙,可能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裴奕含糊的嗯了一声,江逾白问:“叔叔,要我把电话给他说几句吗?”
“不用。”裴奕顿了顿,说,“我现在在机场,过一会儿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