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眉头拧成两个小疙瘩,草稿本上全是心烦意乱的涂鸦:“好想睡觉。”
穆时海推开窗,瑟瑟涌动的清风带着绿橘的清香徐徐吹来,冲淡沉闷困倦的头脑,许迟川伸了个懒腰冲他笑:“谢谢哥。”后背突然被一个尖锐的东西轻轻戳了戳,黄婧迅速且悄咪地递来一张纸条,口型无声:“给、你、的。”
清秀的字迹一排排印入眼前:“你知道穆时海生日第二天,走的时候他和小余说什么了吗?”
许迟川有点懵:“不知道呀,怎么了?”
瘦金体锋芒绰约,黄婧看看纸条再看看已经萎靡不振了一个礼拜的小姐妹,肺叶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在穆时海生日时送香囊,是她给刘艺余出的主意。只是没有像她想的那样,穆时海不仅没收礼物,甚至用更残忍却理智的方式回绝。
“不收就算了,”擦掉刘艺余掉下的泪,黄婧满脸心疼:“咱们不喜欢他了。”
刘艺余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是不是因为我绣得不好看?”
黄婧气得跳脚:“大姐你清醒一点!他收不收和好不好看没关系!和谁送的有关系!许迟川的蛋糕他都收了!”哭声听得她头疼:“你说你喜欢他什么?除了长得帅家里有钱他还有什么好?”
“我说不出来,”女孩抹干眼泪,屈身蹲下抱着腿:“就像你也说不出来谢子煌哪里好,但就是哪里都很好。”
现在想起这句话她还是觉得很牙酸,但找不出一个字反驳,想想那天哭得伤心的刘艺余,黄婧咬咬牙,豁出老脸刷刷提笔。
许迟川展开字条,白纸黑字上写的,是一个请求。
“后天国庆节放假,我叫上小余和老谢,你能约上穆时海去游乐场吗?拜托拜托!小迟川!!江湖救急!”
“可我国庆节要回奶奶家……”
“就一天!一天就行!当姐求你了!”
“……我试试吧。”
“好好做题,”冷不丁传来穆时海低沉的声音:“要交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