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佟薇点点头,“那改完了就麻烦这位小帅哥送回来吧。”
高慎远皱了皱眉,他不喜欢佟薇自作主张的语气,但人已经走到许迟川面前,点开手机加上微信,不似刚刚公事公办的语气,多些了热络和俏皮:“小帅哥,来之前联系我。”
免得某些人没准备,自己先发起疯。
望着女人窈窕离开的背影,高慎远彻底皱起眉头,不会是看上许迟川了吧?
刚到停车场佟薇手机就响了,看见来电显示女人翻了个白眼,这么惦记还不自己来,小辣鸡。
“喂?”
“在哪儿?人呢?怎么样?见到了吗?”
“停车场,人活着,见到了,不怎么样,”手机丢到副座,佟薇系上安全带,松开手刹,“我要开车了,要是不想出殓葬费再重新招秘书,就等我回来再说。”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了一秒,通话挂断。
总经理办公室设二在十一楼,落地窗大而明亮,男人站在窗前,从盒子里抽出最后一根万宝路点燃,内衬扣子微开,露出一片小麦色皮肤和锁骨,烟气深深吸进肺里直冲脑门,再缓缓随呼吸吐出,明明脚下是生长了十八年的土地,落在眼中却尽是熟悉的陌生。
他真的离开太久。
绵绵下了小半个月的秋雨今天终于叫停,阳光刺破云层散落在手边,烟雾在光下四散逃离,穆时海低下头,掐灭烟蒂,随手丢进已经积满的烟灰缸,拿起挂着的衣服外套出了门。
哪怕远远看一眼。
他等不下去,也已经不想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