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钟情这么说着,燕绥松开了捏着下摆的手,反而去扒拉空调的叶片,将角度调整到正对着他们二人,用一种略微后怕的声音一边回想、一边说道:“其实,我索降往下的时候,几乎看不清东西。”
此刻,钟情面色深沉极了。
他庆幸燕绥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太阳太大了!而且阳光反射到墙面玻璃上,我完全看不到提前留下来的楼层标记,全靠对讲机里导演提醒我位置,从破窗口跳进去落地的时候,我脚都发软了……”
哪怕是这样的情况,燕绥依然没有启动导演准备的第二次机会。
他仅用一镜就完成了这部分的拍摄。
钟情的声音冷极了:“衣服脱了我看看。”
燕绥扭捏了一下,显然不想面对。
“别吧。”
捏过他的肩膀,听到对方「嘶」地倒抽一口气,钟情叹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油,“钟师傅给你按半个钟,要还是不要?”
“别、你多累啊!”
“我不累。”就当我有所图……
燕绥被按着趴在小沙发上,发出一声自暴自弃的闷哼。
他穿着制服裤子的长腿悬着,露了一截在沙发外放不下,倒是腰带被钟情一把抽出来丢在一边。为了不让腰半悬着费劲儿,燕绥只能微微翘起屁股,朝前拱了拱,免得一会儿按痛了越缩越往下滑。
钟情的手劲儿大,但力度控制地很好。
他先用手掌温热了药油,再慢慢推向燕绥的背脊,一点点推开,等到与掌心贴合的皮肉不再紧绷,钟情才缓缓加力……
“钟老师,你别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