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想看陆修起跑的样子,所以以去卫生间为由跑了过来,跑道边上全是人。
陆修站在跑道中央,拉链拉开了,外套半搭在手肘处,脸上有些烦躁。
整个跑道上就陆修一个人穿着外套。
“陆修,”我喊他,“要我帮你拿衣服吗?”
陆修朝我看过来,脸上的焦躁一扫而空,眼睛有些亮,点头,口型在说“好”。
在终点等他,看着他跑了前三,小跑过去扶他,私心做第一个祝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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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年就被他拉着一起跑。
一个班两个人不在同一轮,他跑完才缓过来就回到起点看着我,衣襟还湿着,哨声一响就跟着我跑。跑了一圈,好不容易匀出一口气问他累不累。
陆修半侧着身跑,让我别说话,调整呼吸。
最后的成绩中规中矩,身体素质不行,还特别难受,整个人想躺着,被陆修架着不给休息,看他的样子是巴不得替我走路。
“你刚刚真的超棒。”他难得没说鬼话,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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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个就想起来有一次体育课,本来天就阴着,老师磨不过班上几个男生,同意上室外课,结果上一半现实意义上的五雷轰顶,仿佛老天爷突然从天上倒水。
一班人躲屋檐下躲雨,操场离教学楼还有一段距离,所有人都找到了一个可以肆意松懈的借口,围在一起嘈杂地聊着天。
陆修突然说他要回去写数学课堂作业。
我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看他三两下把校服外套脱了罩在头上,回头问我和不和他一起。
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钻进他的外套下面,和他挨得很紧,紧得跑步时差点摔倒,身后同学的声音突然嘈杂了一瞬,夹杂着几个女生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