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教室,裤子湿了一大截,挽起来,还是黏糊糊地粘在腿上,头发也湿了些,但没湿透,感觉整个人都带着潮,空荡荡的教室只有我和他,外面仍然下着雷阵雨,我们望着彼此的样子,突然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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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时候每天最关心的也就是吃什么。
每次陆修问我,我都回不知道,确实想不到吃什么,也不挑,感觉每次陆修吃的都挺好,跟在他身后跟窗口说和前面的一样。
后来陆修也不说吃什么了,每次到食堂门口就不动了,等着我挑个队排。
我每次都回:“那就吃自选餐吧。”
陆修陪我吃了一个星期自选餐,然后勒令我选个别的。
也多亏了他,我选择困难症好了个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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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到大唯一一次罚站是因为上课吃东西。
当时学校刚开完年级大会,痛批了这种行为,说以后抓到一定严惩。
我也没有带零食的习惯,自动过滤掉这条通告,自以为和我无关。
然后第二天上午最后一节课陆修在我边上吃小饼干,问我吃不吃。
最后一节课确实饿。
但他吃了半天没事,我刚放进嘴里老师就点我名,也不问知识点,问我嘴里吃啥。
然后让我出去站着。
我出去的时候陆修牵住我的指尖晃了晃。
本来心情还挺抑郁,站在门口遇到班主任走过来,问我怎么站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