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室友婉拒,笑说自己去书店拿,夸江舒亦写的东西,还说吊灯上的玫瑰有枯萎之色,等天亮带束新的换下……
靳原喝了口豆浆,在心里嫌弃文绉绉,忽地察觉不对。
“yesterday”,小雀斑,玫瑰,组合起来莫名熟悉。举办hogan签售会的书店好像就叫“yesterday”,他向店员打探消息时,那个顶着头小卷毛的雀斑男孩说话间,频频看向橱窗边的吊灯,眼里满是失落。
他也看了眼,看到支轻轻摇曳的黑丝绒玫瑰。
江舒亦话里话外,很像书店拥有者的语气。靳原回忆起室内抽烟的冲突,差点被豆浆呛到。
他聚精会神地听他们交谈,等江舒亦挂断,靳原欲言又止地问:“你说的yesterday是伦敦的那家书店?”
“对,”他们关系本就有所缓和,江舒亦猜到他在想什么,神色放松,把旧账当成趣事讲,“我的书店,当时我在二楼走廊看着你。”
靳原麻了。
本想着志愿者互不认识,混进去神不知鬼不觉,谁料管闲事管到老板面前,还“no sokg here ”。
过去式的社死也是社死,他尴尬不已,“你当时怎么不说。”
“店里制服前几年买的,日期标签在上衣胸口处,”江舒亦用餐刀隔空指他前胸,“我提醒过。”
靳原哽住,他以为江舒亦用烟头挑衅来着。
小笼包顿时索然无味,他花了会儿功夫才消化事情真相。
昨晚睡得不错,江舒亦话比往日多,“我一开始把你当成了布里克斯顿帮派里的人,以为装志愿者是要搞恐怖袭击。”
靳原自觉理亏,表情原本挺严肃,被他的想象力逗乐,“我赶时间买本书而已,恐怖袭击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