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把人轰走,回公寓见江舒亦在收拾残局,上前帮忙。
清理到最后发现两瓶酒都还剩大半,江舒亦轻晃玻璃瓶,看靳原,“喝完吗?过夜影响口感。”
“行。”靳原将垃圾放门外,和他继续。
公寓有投影仪,之前吃夜宵放了部电影,用来渲染闲适的气氛,进度条到了后半段。
江舒亦窝在沙发,靳原坐他旁边,只隔了个抱枕。有盏小灯开着,他们的影子错位拉到墙上,恍若亲密无间。
江舒亦有些困,酒意熏染下姿态放松,视线游离在靳原身上,思忖他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好心。
自己这几天对他很温柔?似乎没有,充其量算和解后,住一起的普通室友。
能聊天,但仅次于聊天。
就这样他还帮忙背黑锅,令人意外。不过确实是最优解,插科打诨加心理拿捏,无形化解了矛盾。
特聪明一人。
江舒亦经常处理困境,不怵,但在所难免会嫌麻烦,能避开,有种微妙的、松了口气的如释重负。
他看着靳原,漫无边际地想,外形倒是很顶,脸a得像中外混血,宽肩窄腰大长腿,肌肉线条恰到好处……
深夜,又喝了酒,感性情绪瞬间放大,江舒亦失神须臾,转头望向屏幕。
电影剧情恰好到达爆发处。镜头绝美,苍穹高远,长发少女靠着摇摇欲坠的围栏,背后是深不见底,幽深的悬崖。忽地,一辆车冲上山顶,下来个高大的男人,泪流满面地朝少女飞奔而去。
男人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即将触碰到悬崖边的少女时,靳原喊,“推她下去,推她下去!”
江舒亦积蓄起来的情绪硬生生被打断,下意识握紧杯子。
人可以不浪漫,但至少不能屠杀浪漫。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