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至文学院,靳原要走,江舒亦叫住他,“等等。”
走到自动售卖机前,买了罐雀巢,扔给靳原,“你要的蓝山咖啡。”
咖啡在空中抛出道弧线,靳原手一抬,稳稳当当地接住,“糊弄我啊。”
揽着江舒亦肩膀,“算了,不和你计较,毕竟我人还不错。”
估计在大厅等的时候听见了,江舒亦无奈地想,怎么会有这么欠的人。
又觉得好笑。他笑起来的弧度很小,写在眼睛里,看不分明,推开靳原手臂,淡淡道,“还有十分钟上课,迟到算你自己的。”
上午只有后两节课,江舒亦到了教室,和往常一样阅读专业书。
听到朱浅和刘佳琪聊天,在讨论hogan作品的文献综述,便把整理好的有关资料分享给她们。
关手机时看见hogan发的信息,只叫他名字,没说事,时间在挂了电话后不久,怎么还没睡?江舒亦恍觉不对。
hogan作息规律,偶尔熬夜写东西,以往找他都是在伦敦的白天。这次是深夜,聊得简单,只生活中的寒暄。
他问原因,没收到回复。
等了等,依旧没动静。教授已经开始上课,江舒亦翻着书,思绪不受控制地发散。
hogan离婚多年,年迈独居,去年有次夜间上厕所,起得太急,导致体位性低血压,突然晕倒。
他跟教授说了声,匆匆出教室拨视频。
半晌才接通。看清对面场景,江舒亦松了口气,用英文沟通,带了情绪,问怎么还不睡,医生讲的注意事项你一句都不听。
像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心和亲近。以往江舒亦这样,hogan总会死鸭子嘴硬,跟小孩似的骂医生不懂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