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敲护栏,示意他看,随即吐了个更大的。
江舒亦偏着头,“你三岁小孩吗?”
“二十刚过,”靳原问,“有酒吗?”
“自己去酒柜拿。”
靳原拿了一打气泡酒,摆茶几上。
用力摇晃,将瓶口对准玄关处巴掌大的摆件,软木塞“嘣”地飞出,擦边而过。
江舒亦开了瓶新的,对准,摆件“吧嗒”坠落。
靳原:“你三岁小孩吗?”
起初各喝各的,后来江舒亦倒酒,靳原非要倒得比他满。
江舒亦喝到后半截才发觉,故意封顶。
靳原倒满,一口闷,倏地抢过江舒亦杯子,支着下巴看他,品茶般慢吞吞抿。
明目张胆的招惹。
江舒亦视线在靳原唇上流连,倏地抬眼,和他对视。
靳原被看得有些失神。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江舒亦眼神像浸在水中的月,虚实相生,透出欲说还休的故事感。
两人紧挨着,靳原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很淡,若隐若现般起伏,像干净冷冽的深山泉水,又像……形容不来。
闻久了就觉得,草,怪让人上头的。
凑近去嗅,“江舒亦你什么毛病,还擦香水。”
江舒亦偶尔用香水。
惯用的是潘梅丽根一款水生调小众香。香味做的拟人化视觉宣传,不食人间烟火的男模,出浴后穿着宽松白衬衫,光腿,湿漉漉的靠坐在椅子上,眉眼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