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朋友遍地,十几年交情的朋友好几个,只有江舒亦能get到他。
很难形容。
大概是夜晚嚼着口香糖看星星,他在脑海里幻想光年外宇宙中爆炸的绚烂星云。
他那些朋友会问他口香糖哪个牌子嚼这么香?打趣他在看哪颗星星眨眼睛,或是揶揄说理工男搞什么狗屁文艺。
江舒亦不会。
也许学文学的,天生具备异于常人的观察力。江舒亦可能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清楚,他望着苍穹那刻,并非流于表面的嬉笑怒骂。
是第一个,能和他同频的人,能触碰到他掩藏在性格下的部分。
和别人比起来,自然有那么点差别。
这很正常,靳原心安理得地盖戳。
靳原被围堵逃离后,俩保镖一人处理残局,一人跟着靳原,但他窜得太快没跟上。
沿海公路有监控,尚瑜把相关部分看了,持续输出,“还有,带人飙车滚海里,简直胡闹。滚就滚你逞什么能,草坡上护着别人不顾自己,撞到石头怎么办?你头是铁做的?能不能让我安心一点……”
涉及他安危的事尚瑜一向激动,讲到口干舌燥,缓了缓,问:“江舒亦呢,他怎么样?”
“他也没事,”靳原只觉耳朵嗡嗡响,“妈挂了啊,我去洗澡。”
“别挂,开视频,我看看你。”
靳原切换视频,迅速往身上晃了晃,尚瑜眼尖,“你膝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