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亦:“脚抬起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破了点皮,过两天就好了,”靳原向他摆手,往卧室走,“没那么金贵。”
关门拨号给他妈,秒接。
尚瑜脆亮的嗓音在手机那头响起,火急火燎问他状况。说事情她都清楚,后续会立刻解决。又骂他打八百个电话都不接。
靳原:“真没事妈,都说了我身体健康毫发无损。”
尚瑜松了口气,开始算账,“你要跑就跑,骑车哪能面对面骑?别说什么情况紧急顾不上,机车耐力赛国内国外我陪你参加过多少次,更紧急的情况你应付得绰绰有余。我会不知道你,就是故意把人往前面抱,闹着玩也得有个限度,你怎么想的?”
“就算你有把握保证安全,这样也很不像话,”她百思不得其解,“上回景柯坐你车你凶他说应激反应,换个人就没事了?”
“这不一样。”靳原敷衍地答。
景柯,他爸战友的儿子,和他同岁,算发小。暑假有天在他家聚了聚,耽搁到挺晚,临了着急忙慌说忘了接女友去约会。
他女友靳原也认识,景柯初恋,谈了七八年,性子急最讨厌等人,迟到得削他一顿。
赶时间,靳原便骑车载他,当时走的近路在修,坑坑洼洼遍布路障。颠到景柯怀疑人生,一手抓座椅一手抓靳原腰。
让他撒手,景柯死活不撒,干脆两手抱。
靳原真有应激反应,鸡皮疙瘩起一身,火速靠边停,把人拎下去,警告他离远点,俩男的抱一起恶不恶心。
被景柯骂飞,回去又跟他妈告状。
靳原回忆起景柯骂骂咧咧的滑稽样,笑了声。
弄江舒亦上车时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但景柯是景柯,江舒亦是江舒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