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不。”
“……别闻我,混蛋……”
“你怎么不长记性,不让我闻,我偏闻。”
……
泳池里水花四溅,忽地传来脚步声,踢踏踢踏由远及近。靳原抬头看了眼,见走廊走来个穿黑色制服的保安。
把江舒亦抱上泳池边缘,随着双手一撑,跟着上岸,攥着他手腕往前跑,“保安来了,赶紧走!”
江舒亦震惊,“你说你认识!”
“骗你的。”
体育馆空旷无比,江舒亦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狼狈地疯狂逃窜,衣服裤子全湿,地上布满水印。
保安在后面紧追不放,他跟着靳原慌不择路四处跑,穿过冗长的走廊,钻进蓊郁的绿植,将将在保安摇人时,摆脱他的视线。
两人藏在逼仄的楼梯间。江舒亦额上沁出了汗,手撑着膝盖喘气,身上乱糟糟,有种生活被颠覆的错乱疯狂。
飙车掉海里算什么离经叛道,这才是真正的离经叛道,看向即是同谋,又是罪魁祸首的靳原,骂他,“非法入侵抓到了要判刑,你个犯罪分子。”
“好玩啊,你不是最爱玩刺激,”靳原说,“抓到了顶多挨顿呲,我总不能带你去飙车,再让你受伤吧。”
江舒亦喘匀气,继续骂,“混蛋。”
“少来,你明明就很享受做坏事的感觉,”靳原弯腰看他,“你眼睛在笑诶。”
江舒亦还在喘,笑意压也压不住,推开靳原的脸,“你好烦。”
确实享受,被规矩束缚久了,破坏秩序规则带来的满足和爽感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