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很平淡,跟白开水一样没有什么味道,但却莫名让人主动遵从他的话。
汉子默不作声,心里却怕的厉害。
那没有起伏的平淡视线并不同外面看起来那样像白开水。而是像是烧开的水淋在他红肿的大手上。他都能感受到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让他受不住的想要赶紧挪开,自己原本就受伤的手。但因为某种原因,他没有遵从内心,松开那点衣角。
他连抓都只敢抓一小点,生怕自己给人弄脏了。他觉得自己很脏,抓着这一小片,都是花了他酝酿了好久的巨大勇气。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不敢主动拉蒋州的衣角的,他没有办法了。
他怕松开了,就再不敢去抓了。
周围的寂静无声横插进两人中间,形成一道巨大的深沟。
几声犬吠之后,又接着几声猫叫,可能一猫一狗正在对峙。
蒋州右手微动,正要出手。
寂静无声之际,汉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喉间忽然传出一声细细的类似惨叫的声音。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蒋州知道,这是那种受尽煎熬的人才有的。
但无论怎么煎熬那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他不麻烦别人,也不参与别人的麻烦。
他干脆出击,手一翻,打向汉子的胳膊。不料汉子突然扑过来,就变成了击向汉子的脖子。他连忙收回手,以他的劲,要是打在汉子的脖子上,就要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