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拍拍额头,道:“不管如何,我先去祠部和宗正寺查过再说,多谢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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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法直,在下这就告辞了!”
“慢走,慢走!”
大理寺法直杨志敷衍地拱了拱手,来人只是刑部一个普通的衙差,要不是因为他是刑部司郎中陈东的身边人,杨志根本懒得理他。
冯西辉在另一处签押房里,正跟这大理寺的熟人聊天,窗子开着,恰好能看见院中情形,一见罗令离开,他马上向那好友告辞,出了签押房,尾随着杨志走去。
杨法直刚刚回到自己的签押房,冯西辉就尾随而入。
别看冯西辉如今在刑部不得意,可是当年也是风光过的,与这杨志也是认得,虽不是非常亲近的朋友,关系却也不算冷淡。
冯西辉笑吟吟地向杨法直拱了拱手,道:“杨法直,好久不见啊!”
冯西辉在杨法直的签押房逗留了大约半个时辰,便笑吟吟地告辞离开了。
杨志把他送到院中,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纳罕地摇了摇头,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吏部那位潘郎中就算托人,也该请托本寺的断狱官才是,怎么舍近求远,跑到刑部去了。弄得这刑部接二连三的来人,却没有一个有份量的。”
杨志百思不得其解,摇着头晃回了自己的房间。
冯西辉离开大理寺,连刑部都没回,便直接打马奔了白马寺。
杨帆以休养身体,以观察有无染上瘟疫恶疾为名,住进了白马寺,这些天当真清闲无比,每日里不是跟那些师兄弟扯淡聊天,宽衣蹴鞠,就是陪着娘子东游西逛。倒也逍遥自在。
自二人成亲以来风波不断,两个人还是头一回抛开尘世间一切俗务,这般朝夕相守,耳鬓厮磨,好得真如蜜里调油一般。
这时候,夫妻两个正在白马寺畔洛水河边钓鱼。
这一片地带都属于白马寺所有,白马寺里既然住了薛怀义这么一个恶和尚,根本就没有人敢来这里巡察是否有人违禁钓鱼。除了白马寺的人。也根本没有人敢在这儿钓鱼,所以这儿清静的很,只有他们夫妻两个。
真正的和尚是不会来杀生的,至于那些假和尚。想吃鱼自去店里吃了,谁懂这钓鱼的乐趣?所以这洛水河畔便成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小天地。
阳光已经失去了夏日的威力,照在身上暖暧的非常舒服。水面上波光粼粼。两只鱼漂儿被那风吹起的皱波轻轻吹动着,若近若离地浮动着。
钓杆插在地上,玉人在他怀里。
杨帆背靠一方暖得暧洋洋的大石,怀里搂着娘子柔若无骨的娇躯,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头也枕着大石。双眼微阖似闭。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温馨时光。
忽然,远远一个声音传来:“郎中。杨郎中……”
杨帆侧耳听了听,攸然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