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大喜,可是马上担心地说:“那莹莹怎么办?她一生气,会阉了我的。”
叶小天扭过头去,见莹莹用一副很可怕的笑容看着他,手里挥舞着一把巨大的剪刀,咔嚓!咔嚓……
凝儿走过去,和莹莹说了一阵子悄悄话,两个人便手挽着手儿走过来,含羞带怯地对他说:“我们两个一直是好姐妹,以后……还是做好姐妹吧。”
叶小天大喜,顺杆儿往上爬,涎着脸道:“那咱多一个好姐妹也不嫌多,咳!我把水舞找回来怎么样?”
莹莹和凝儿顿时柳眉倒竖,指着他口若悬河地斥责起来,啊!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好多唾沫星子、好大的唾沫星子,明明是两个小美人儿,怎么口水这么多啊……
叶小天猛地一下子醒过来,张眼一看,大惊道:“哎呀,下雨啦!房子漏啦,我们快躲……”
叶小天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自己正坐在高台上,四周台下黑压压全是人群。叶小天迅速清醒过来,弄清了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但是……为什么这么多人看他睡觉?
叶小天还没想明白这件事,台下无数的百姓一齐张开双臂,向着天空欢呼着跳起来:“下雨啦!下雨啦!”
“神迹啊!真是神迹啊!”
“叶典史只求了一天的雨,徐县丞求了九天都不下,嘿!”
“谁能瞒得过老天爷?老天爷心里头亮堂着呢!”
“叶大人,叶大人,叶大人……”
雨,越下越大,肥大的芭蕉叶被密集的雨水打得砰砰直响,积了水的叶子越来越弯,忽然“哗”地一下把所积的雨水倾倒下去,便又倏然挺直,继续迎接连续不断的雨水。
一只松鼠捧着只松果,站在一片灌木丛下,机灵的小眼睛四下扫视着,两只耳朵竖着,忽然,它耳朵抖动了几下,捧着松果一蹦一跳地窜进了灌木更深处。
在它方才立足处前方不过一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双大脚,地上巴掌许长的野草被一层浅浅的雨水覆盖了,被这人一踩,溅起微微的水花。那双脚没有停歇,继续向前走去,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套头的厚重蓑衣。
前方一棵浓荫如盖的大树,树下正有一个头戴竹笠的人倚树而站,看到他时向前迎了两步。蓑衣人走到树下,微微抬起头,雨水顺着他的蓑衣流下来,脸上也湿漉漉的,正是赵文远。
赵文远对那人低语了几句,那人点点头,把腰间的刀正了正位置,飞快地窜进了雨幕。赵文远抬头看看天色,也转身向山下走去,山下有一片大屋,中间有一个正方形的极宽敞的院落,院落里停放着好多车子,正是驿站所在。
徐伯夷拥着被坐在窗前,头发依旧蓬乱,胡子还打着绺儿,看着檐下串成帘的雨水,听着邻家老汉大声欢呼的声音,徐伯夷用愤懑的语气自语道:“一个人,吃了六个包子还没饱,吃到第七个,饱了。他就说,早知道这样,我直接吃第七个就好……”
他突然无法自控地冲着窗外的雨幕大声咆哮道:“你们这群蠢货,我就是那六个包子!”
: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