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姜祁山极近地喊了声“哥”。
“嗯?”
“哥。”
“你不一样。”带着暧昧鼻音。
还潮着的指头又去追逐,不死心地钩住莫慎远小拇指。
“怎么说。”
“我最近见了很多人。”
莫慎远示意他说下去。
“他们也觉得哥有天赋,邀请你加入。”
“我筛选了合适的研究所,回头一起发给你。在那里可以系统学习到东西。”
没料到话题是这走向。莫慎远扭过头,鼻尖正好擦过姜祁山的鼻梁。
对方呼吸蹭过上唇,暧昧地绕着唇瓣。
眼底晕着浅浅的亮点,此时极其专注地看着莫慎远。
“研究所……在国内吗?”
“不在。”
察觉到自己的声音不大对,莫慎远喃喃说:“我不明白。”
如果对他存有好感,为什么会主动举荐国外的研究所。
不怕他永远不回来了吗?
姜祁山不再多言,忽然屈肘翻身坐起,轻巧一捞,轻易把莫慎远翻了个面。
“我给哥按按。”
说着,指头按压在僵硬的肩部肌肉上。
力道正合适,不知道钻研了多少书。
“舒服吗?”
抗拒不了这样的舒适,莫慎远哼了几句,“嗯……”
安静幽暗的场所,困意席卷而来,他嘟嘟囔囔陷入沉睡。
无声的屋子里,只剩下指头隔着衣服按压的悉悉索索声。
细碎的发丝垂在额前,姜祁山力道不变,低头看不清神情。
月色勾勒出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他忽然俯身,凑在莫慎远的耳边,轻声呢喃,“哥去做想做的任何事情就行。”
“不该有禁闭室的。”
“可是……”
联想到分隔场景。胃连着心脏,酸痛的厉害。
轻轻含住柔软的耳垂,姜祁山敛下死沉的神情,舒展开眉眼,唇瓣抿了松,松了抿。
半晌,他直起身,娴熟地取出耳塞放入莫慎远耳中。
撤离一些,姜祁山姿势不适地跪坐着,半晌俯身,咬住莫慎远衣领的布料.
一回生,二回熟。
呼吸升温。
喉结滚了滚,他额角渗了些汗水。
鼻尖蹭着莫慎远的脖子,两个字在唇边,呼之欲出。
“哥……”
他好想喊。
采光极好的高层办公室。
男人叉腿陷入皮椅中,眼下因为熬夜带了倦色。
办公桌整齐摆放着文件。
他缄默不语,半天坐起捞起黑笔,潇潇洒洒地签下名字。
“找我有什么事?”
余舟做了傅竹疏多少年的助理,也没摸透傅总的性子。
他弯腰,鼓足勇气说:“傅总,昨晚的小助理被姜丛畔买通,没发现确实是我的疏忽。”
紧着眉,他等待傅竹疏怒火袭来。
谁料男人语气淡淡,“没事。”
“傅总?”
“说重点。”
“额。”余舟一狠心,凑上去小声说:“我倒是收到消息,说姜祁山,就是昨晚穿运动服那个,是姜家私生子。”
“兄弟阋墙,明争暗斗,在这上面做文章发出去,应该能削弱姜丛畔市场竞争力。”
“嗯。”
油盐不进,余舟弄不懂傅竹疏意思。
字签完,黑笔一甩。
傅竹疏抬起眼,平静之下的威压叫余舟膝盖发软。
“姜丛畔给你多少钱?”
“傅,傅总。”
“可以出去了,法务部在等你。”
无视对方求饶,傅竹疏拿起材料,不再多说一个字。
惜字如金,不讲情面,是民复总裁最名声在外的描述。
此刻,他烦躁到极致,终是甩开文件,泄气地按压眉心。
“莫慎远。”
糟透了,满脑子都是莫慎远。
一夜没等到人,本以为会有怒气,结果心里只有无尽的悔恨。
他是做错了太多,才会让那样温柔的人做的这样绝情。
下午,傅竹疏等来了一通电话。
这通电话于他而言就像及时雨——
大学同学聚会。
不愿见他,莫慎远不会不愿见老朋友。
不禁带了喜气,傅竹疏猛地起身,来回在办公室踱步,最后掏出手机拨通傅偌莺电话。
“姐,是我。”
一串忙音。
反复拨打几次,傅偌莺才开口说话,“有事吗?”
“帮我找找,我大学时候的吉他,应该在储藏室南边架子上。”
“我不帮你找。”
“拜托,很重要。”
“找了弹给谁听?小远吗?
“他结婚之前,你不要再和他见面,别烦他可以吗。”
“我想弹完那首没弹完的歌。”
“我爱他,离不开。”
“傅竹疏,你真贱。”傅偌莺情绪上来,冷冰冰用方言骂,“青天白日,你揣摩着犯贱。”
“无所谓。”傅竹疏难掩期待,掀开笔记本开始寻找曲谱。
缓解焦虑症的药倒在抽屉一角,从没打开过。
不需要那些。
只要有莫慎远,所有的疾病、痛苦都会立刻痊愈。
只要有莫慎远。
作者有话要说:啵唧月辰星,ky精滚
不晓得咋写这么快,这文不长,明天入v,上夹带带下一个儿子╰╯还是粗长捏,掉红包。
v前排排:姜bt和傅狗雄竞,莫仔烦了会装失忆;姜bt会叫老婆。害怕的快跑快跑!
爱你萌爱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