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枝微微一愣,很快便被薛邵护在身后,他皮笑肉不笑地朝门内行礼,“今日刮什么风竟将梁国公给吹来了?”
他上来便剑拔弩张,丁宝枝也只好随他见礼道:“宝枝见过梁国公。”
梁国公只冷哼一声,全然无视了丁宝枝,对薛邵道:“刮得什么风?神通广大的锦衣卫也要问我吗?”
丁宝枝在旁默不作声,心说这祖孙两个的言语还真是如出一辙,一样的阴阳怪气刻薄难听。
她上前轻轻拉了下薛邵的袖口,轻声道:“别在外面站着了,我们请梁国公进去吧,你晚点再去北镇抚司可以吗?”
薛邵看出她惧怕梁国公,点了下头,打算陪她将人摆平再走。
梁国公在等人的时候就已经将慧织坊里里外外参观过一遍,这会儿只在空荡荡厅里坐下,神色淡然地凝视着垂手而站的丁宝枝。
丁宝枝不敢正眼看他。
拉长着脸的长辈总会叫人感到紧张,何况这还是bbzl薛邵那边的长辈,开国将军,太祖皇帝的功臣,撒娇打马虎眼在他那儿一定行不通。
“丁氏。”梁国公双手摆在膝上,坐姿威武地点了丁宝枝的名。
“晚辈在。”
“你可知道万岁为何赐你一个‘慧’字?”
丁宝枝垂眼道:“晚辈不知。”
“万岁是在说你聪明,说你有才智有头脑。”